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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交大上完科技新聞寫作,等了20分鐘才有返回市區的公車,我坐進兩人的靠窗位,但座位很充足,一直到清大,身旁的空位才補滿。才隔了幾站,身旁的阿姨起身讓座給一位剛上車的爺爺,我把視線快速抬起又落下,回到看了一半的影評。
爺爺一坐下,我便忍不住的捏起鼻子,一股臭酸味像是腐敗的食物撲鼻而來。嗅覺帶著視覺回到爺爺身上,他的手臂不停地抽動著,『是帕金森氏症嗎?』我邊想到幾個年老神經退化的症狀……
爺爺身上的味道其實常常可以聞到,在遊民身上、在地下道,這味道令人避之唯恐不及,它叫做貧窮。
以前放學走過新竹SOGO的地下道,你很難想像那條連結百貨公司富貴天堂的地下道裡竟是地獄,紙箱、報紙是街友夜晚的歸宿,明明比較近的SOGO廁所太高級了,火車站才是他們便溺的場所,一門之隔的世界,門裡門外是兩樣情,如今市政府把地下道「清乾淨」了,但真正的問題依舊存在,而他們只得隨波逐流的漂浪到下一個還不會被趕走的地方,或是跟他們擁有一樣「味道」的地方。
我想著,那位今天教科技新聞寫作,把記者這職業數落的一文不值的陳炳宏老師,提到「真正的」記者--中國時報何榮幸先生的報導,頓時有種充滿歉意的感覺。
我是那個會參加跨年晚會的傢伙,任憑政府把白花花的銀子花在只有一個晚上開心的短暫娛樂。
我是那個會看著煙火節轉瞬間浪費千百萬公帑的人民,任憑政府用倏忽即逝的美把我大力的收買。
我,你,你,還有你,我們都責無旁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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