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是Jacky嗎?」我點點頭 。「跟我來!」一位校園警察很急躁的敲了我的房間門,身材矮胖、一臉不苟言笑,金黃的警徽在昏暗的走廊上藉著微微燈光閃耀著。態度不太友善,要我跟著他到三樓宿舍大廳,並請一旁的樓友後退,保持適當距離。
樓長見我和一位警察走來,忙向另外兩位警察們解釋「我不是說是他幹的。」警察請他住嘴,指著一個垃圾桶問我:「你覺得這東西很眼熟嗎?」
「垃圾桶?」我心想,「眼熟?天天都看到垃圾桶呀!」一步向前,往垃圾桶裡探了一下,裡面有一層沙子,外層寫著「Dellinger 3rd S.」這不是我們這一層的廁所垃圾桶嗎?
「也許有看過吧?發生什麼事了?」我打定主意回答。
這時樓長又解釋:「我打電話給我的前室友,因為他跟Jacky借了相機,而Jacky不知道他上週搬到別棟宿舍了,所以我幫他聯絡。我不是在說『就是他幹的』。」
「停!別說了!我們只是問點問題。」警察又請樓長住口,轉向我又問「你今天晚上有離開宿舍嗎?」有呀,出去吃晚餐,就沒再出去了。「借看一下你的學生證。」我回房間拿了學生證,他在紙上抄下我的學號姓名。
「到底發生什麼事呀?」我說,「他的前室友向我借相機,我想要和他要回,可是不知道他搬家了。他怎麼了嗎?」
「沒什麼,只是有一個『住另一棟宿舍的人』發生點問題,你沒事了,可以回去。」我一頭霧水的走回房間,整層樓一片死寂。
十分鐘後,警察離去,吵雜聲打破沉默,一群人聚在樓長房門口,熱烈討論事情緣由。
「他們認為我對前室友不太好,所以懷疑是我幹的;我前室友又說我打電話給他因為Jacky的相機,所以他(指著我)也被叫出來問話。」Keith正向人群解釋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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樓長Keith的前室友Ifeanyi,來自奈及利亞,上週從住了快一學期的「Dellinger 3rd S.」搬走,原因不詳。聽說是和Keith相處不好,事實還無從確認。十五分鐘前,Ifeanyi的新住處門口,有人惡作劇的放了兩個垃圾桶,裝著沙子和水,有一些倒出來淹進了他的房間;他隨即報案,警察問他「在此之前的情況、和誰聯絡、和誰發生口角、和前室友的相處情況……」
Keith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告訴我最初發生的事:「警察一來,就說『你的前室友發生了一點問題,我們認為你是嫌疑犯。』我問警察說究竟發生什麼事,他們竟然不肯說。我說既然你說我是嫌疑犯,那我就有權知道發生什麼事,他們竟然仍不肯說。我請你來只是要證明『我打電話是要幫你拿相機』,沒想到他們也把你當嫌疑犯訊問。真是***警察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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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幾分鐘後,Ifeanyi敲了我房門,來還相機的。
Keith走到我房門對Ifeanyi說「警察說你覺得我對你很不好。」
Ifeanyi的表情一如往常的不苟言笑「我只是說你有打電話來,不知道他們會怎麼說。你知道的,他們是警察。」
波麗士大人,問案、說話、處事都有箇中學問,既要保護受害人和線民,又要追查出結果;把「嫌疑犯」當作「嫌犯」問話,態度讓人不舒服。尤其他在問話時,態度一再讓我以為有人中槍或受傷,不過我只想著,反正我啥也沒做,你問我答不是大問題;而Keith幫我打了電話竟被因此掛上「嫌疑犯」之稱,當然不爽。
目前案子的結果未知,而惡作劇是誰弄的更是一個謎。美國校園也是勾心鬥角的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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